冬日的早晨,天还没有大亮,我们楼前已经扬起了大团大团的灰尘。不用说,清洁工又开始劳作了。我去上学时,那大团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。拿着扫把的大妈还要白我一眼,抱怨一番,好像所有的不愉快都是我们这些路人造成的。
可是那个早晨,往日的烟尘却不再飞扬了。我好奇地发现,原来是来了一位新的清洁工,四十岁左右。
冬至的那个早上,我一出门就感到了刺骨的寒冷,天还是灰蒙蒙的,吹着干烈的风,不时地让枯树枝上仅剩的几片叶子打着颤落到地下。她戴着深色的大手套,拿着扫把一下一下地扫着,衣着十分单薄。尽管她扫得十分小心,但扬起的细碎的尘埃却仍让我打了个喷嚏。“没事吧!”她赶忙过来,迅速卸下一只手套,拍拍我的肩。“没事,阿姨。”我揉揉鼻子。“来,给你一张卫生纸。”她说着,递给我一张泛着香气的卫生纸。我笑着离开了。听说她对每个人都非常和气。于是,没过多久,她温馨的笑容和暖暖的问候便氤氲在冬季每个人的心里。
从一开始,我总叫她阿姨,她也不反对。阿姨很爱干净,我一直这么认为。即使是夏天,也是工作服、大手套不离身。那次,大概是在六月的伏天里,我从学校回来,热得头都抬不起。平时追逐嬉闹的几条小狗,也无力得趴在阴凉地,把舌头伸到沉重燥热的空气中。“嘿,怎么无精打采的?”阿姨在老远就和我打招呼。她穿着不透风的长袖工作服,戴着大手套。我特别惊异于这样的天气她穿得这样厚,居然还这样有精神。她向我走来,我前面是个小丫头,不到五岁,晃晃悠悠地走着,突然打了一个趔趄,阿姨赶忙跑过去,卸下手套,白皙的双手在阳光下十分耀眼。她拍打干净小丫头身上的灰尘,拍拍她的肩,“玩去吧。”小女孩蹦跳着走了。看着她干净的手,那有些泛黑的手套,我似乎明白她坚持戴手套的缘故了。
阿姨并不年轻了,而且右脸颊还有一块疤,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。
还有千万个和阿姨一样奉献出爱的人,他们,好美丽。
作者写最敬佩的一个人,从人物选择上,会让人认为过于老套与成就,但是读后,觉得作者写出了新意。因为文中的“我”不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“无病呻吟”,而是和环卫工人阿姨有亲密的接触,对阿姨的认识和众人不同,这样的写作会更真实、更生活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