逝者如斯。转眼,我坐上了南下的火车。第一次独自在生命的轨道上,穿行。
倚着窗边,欣赏着窗外静谧的景色。
正是黑夜。一望无际的黑色,仿佛被幕布罩住,没有星光,没有村家的灯火,好像落入了黑洞,深邃无比,似乎掉进了黑色不带,令人窒息;又像进入了初开的混沌,一片迷茫。只有一丝车里灰暗的灯光,微微照亮铁道旁的草丛。车行过处,卷起千层浪,草丛不自觉地摇摆起来,象在点头问好,更似挥手作别,又如妩媚身姿,为我们饯行。欲望断黑夜,不曾想,却被黑色一点点吞噬,被迫融入这混沌初开地天地。欲脱而不能自拔,仿佛天生属于黑夜,沉于黑夜。我在窗上呵气,然后做一点信手涂鸦,希望画出黑夜的版图,但他不干。手指只好随着心灵的迷离而胡乱涂画。思绪在不知不觉中跑调,是沉寂的心灵,抑或是那离别的感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