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枫叶是一片感伤,那么我想成为那阵带来感伤的秋风。假若这也是奢侈,可否允许我就此睡去,在那片只看的到绿色的森林甜甜的睡去。这就是我的梦想。
你说感伤不好。但我总付之一笑。谁叫我遇到的都是值得感伤的,又谁叫我天生如此。因此从不厌恶自己的脾气。日子还是和别人一样过,只不过,比别人的咖啡多加了点盐。咖啡加了盐,又是如何的一番怪味,我从不知道,因为我从来就是一饮而尽,既然知道是怪味,又何必去深究,它怪到什么程度?
好想不开心时,能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告诉自己——我不在乎。可是每当欺骗了所有人,眼泪还是会掉下来,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告诉自己——我就想哭。没有人会明白,希望有人会明白,眼泪为何是咸的。
人自从有了自我意识也就有了感伤。而感伤的目的大多为一自之私。感伤了今天,又后悔昨天,更害怕明天的未知。我并非无病呻吟,就是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悲。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不满意什么。连自己痛在何处也不知道,这又是一件值得感伤的事。可能自己一直都有罪恶,只是早已习惯了这份罪恶的肆意,早已将其视为一部分。放与不放已不是一句话的事了。
红楼梦的林黛玉便是个感伤之人,感伤而疾,感伤而死。是的,感伤亦带来身心的损伤。因此,从小便学会和别人一样张口就说——做个乐观的人。好简单的一句话,好难做到的一句话。但变与不变,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差别呢?我一生遇到的人能有几个,所影响的人又有几个,我清楚自己,一个平凡的人。就像晚上的星星,你大多赞赏的只有那些较大,较亮的,怎会对着小星星说——好美。所以我宁愿不变,这样我会多点自我,多点感伤时的自尊。将来,将来的将来,逃不过得的不过一方坟墓。
感伤按照伦理来说,是贬义词。但“居安思危”何尝不是感伤的变形,它却是褒义词。我想可能是“居安思危”说好听点就是“未雨绸缪”,眼光放远,不继进步。感伤更多的是悲伤琐碎之事,沉浸于小情,小爱,小我,不思进取。其实两个词的根本区别,不在它们之间的大是大非,只在于我们从哪个角度去洞察,我们需要它们扮演何种角色。
我想飞向风掠过的那片自由,看清夕阳的西边是什么。
我知道,所有来世才有的美好。